伤疤,哪怕是假的,仍然觉得触目惊心。
仿佛每一道都带着疼。
“哎哟,那些姑娘受了这么多苦,这辈子是怎么过来的啊……”老太太很是唏嘘。
他们是在演戏,可题材却是真实的。
真的有近20万的天朝女性,受过这些切身之痛。
那种地狱般的记忆,可能会伴随她们一生。
电影所表现的,还是太浅了些。
周瑾扶着椅背蹲下来,宽慰道:“这也就是我们拍这部戏的理由啊,总得把这些事情告诉观众,让大家知道,她们曾经受过这些苦。”
“嗯,”老太太叹口气,拍拍他的胳膊,“你先出去吧,我再酝酿酝酿。”
“好,有事您再叫我,”周瑾带着化妆师退了出去,将化妆间留给了李民启。
接下来那场戏的关键,就在于老太太能否用自己的诉说,去打动大多数人。
如果她能用英语,让群演和观众们热泪盈眶,那么这场戏就成了,《我能说》也就成了。
所以周瑾不敢打搅,他几乎是怀着敬畏的心情退出去的。
可是带上门的那一瞬间,他又忍不住地想,如果给他这样一个角色,他能做到这一步吗?
也许能,但他没试过。
“灯光ok!”
“录音ok!”
“摄影o**k!”
“群演各就位!”
一连串的信息传来,文穆野沉沉地吸了口气,就跟将军上阵一般,“action!”
镜头在底下的群演中快速切换:
“议长,罗绍兰现在还没有确认是慰安妇。”
“在几天之内快速做出的资料,我认为其可信度是有疑问的。”
“没有明确证据支撑的确认书,我们绝对无法认可!”
这些老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个个情绪激动地在那飙着演技。
坐在法官席的那位金发法官重重地一敲锤,全场肃静,“我们先听她的证言,再判断确认书是否有削,罗绍兰,你要作出证言吗?”
镜头转到李民启身上,这个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此刻就如同一座待喷发的火山一样,胸膛起伏不定。
她顶着全场质疑带来的巨大压力,站了起来,“yes,icanspeak!”
老太太拿起那份准备了很久的讲稿,独自走到台上,眼神扫过那些老外和记者,不知道为什么,一时有些失声。
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太太,独自面对上百人,用不熟悉的语言作出演讲,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罗绍兰,你还可以继续作证吗?”法官甚至示意要暂时休庭了。
但老太太还是没能开口。
气氛凝固到极点。
“howareyou?”不知道从哪传来这样的声音。
周瑾猛冲进来,俩个老外拼命拦住他。
“howareyou!”周瑾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这句话差不多是天朝学英语的人,最先学会的一句问候语。
老太太几乎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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