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婚丧嫁娶,都会受到极多的影响,甚至会跌落至奴仆。
族中进士举人不胜枚举,就连知府都不敢放肆,这么多的好处,谁想离开?
张岱则将纸扇拍手,赞叹道:“叔祖这一招高明,为了张家的声望,些许的小利可要不得。”
张岷则轻声道:“是高明,但对某些人来说,这可是受苦。”
“在浙江,咱们张家顾及声望,收了租金都是五成,中规中矩,少了两成,可就没了近一半的收益,可不得难受。”
张岱闻言,为之一愣。
像他这样的大户人家,光是凭借着张家的声望,就能赚起大量的钱财,租金不算什么。
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确是根本。
“看来双减,在咱们南方,阻力颇多啊!”
“那可不是,政策是好政策,关键是难施行。”张岷叹道:“希望不是虎头蛇尾吧!”
接下来,张汝懋则颤巍巍又道:“如今,县衙发来了文书……”
说着,另一人则站出来,朗读着县衙发来的文书,随后又招呼读书不多的人,开口解释道:
“凡是家中有功名的,就不能在三世同堂,父子同居了,得分出来,另立门户——”
“那没功名的呢?”
“还是老样子——”
“那岂不是离开投醪河?”“无需如此。”
“就是分家——”
读过书的基本上没怎么发问,读书不多的倒尽是问题。
张岱对于《大明公报》长期订阅,早就明白了原由根本。
虽然说父母在不分家,但朝廷却要求有功名的人家必须分家,另算一户。
这不只是家产分割的问题,还代表着户籍,名义上,他跟兄弟们,不再是一家人了。
议论到了最后,有功名的都留了下来。
粗略一看,秀才加举人,竟然有二十余人。
虽然是三五代人的集合,但也足够彰显张家的可怕。
“你们都明白,朝廷谕旨不可违背。”
张汝懋沉声道:“只是到县衙注写户籍黄册罢了,虽然不去,平日里倒是没什么,但你们都是有功名在身。”
“迟早是要走官场,举业,若是被人拿了把柄,可就不好了。”
“还是去吧,都去。”
每届秀才一县才二十人,在浙江这样的地方,几乎是上百人抢一个名额,竞争压力极大。
他们倒是不害怕衙门,但就怕对手举报。
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导致举业受阻,官道被截,这就得不偿失了。
一行人虽然百般不愿,但却只能承认现实。
“朝廷的动作越来越多了。”
回去的途中,张岱若有所思地说道。
张岷则附和道:“相较于前朝,皇帝愈发爱民,对我等大族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有了甲申之变,皇帝怎能不长记性?”
张岱叹了口气。
曾经他是多么的闲适,娈童美婢,飞鹰走狗,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但是在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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