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我说,还是玉泉山好!”寇白门立马附和道:“在京城过冬,去玉泉山避暑。”
李香君则笑了笑,没有言语。
她清楚二人的心思。
北京城瓜田李下,人多眼杂,跟皇帝约会起来是极不方便,玉泉山则好多了。
“是!”朱枡只能苦笑道:“待入夏了,儿子就送您们回玉泉山。”
“大娘,我们只是想尽孝!”朱栎忙帮唱道。
不同于几个母亲,剩下的几个弟、妹,则开心地乱逛。
玉泉山再好,待了十几年都腻了,京城可是繁华热闹,最受年轻人欢喜。
“栎儿,你带几个弟妹出去逛逛!”
卞玉京见着这群精力旺盛的家伙,哪里不晓得他们的心思:“别惹祸。”
朱栎苦笑着,带着五个弟弟妹妹出了家门。
京城可逛的地方太多,适合他们的却并不多,总不可能去逛戏楼,看赛马吧?
“有了!”
马车缓缓而动,掀开窗帘一角,他看到了一处棋馆。
“走!”
“不是吧大哥,我想去看斗蛐蛐!”老三朱楚忍不住抱怨道。
十七岁的他,精力旺盛,长久的憋在私塾中,让他极想放肆一番。
“啪!”朱栎果断地给了他一个栗子:“玩物丧志,考了几年了,秀才还没中,还有心思去玩?”
这招杀鸡儆猴果真了得,剩下几人立马安生了,一个个淑女君子,好不文雅。
入得棋馆,果然是静谧异常,只有啪啪的棋子声响起,檀香环绕,让人心旷神怡,心也不知不觉静了下来。
围棋的兴起,与钓鱼一样,都是皇帝带起来了,即上行下效。
相较于钓鱼的舒适,围棋的竞争性和文雅性更受大家青睐,文人们把下棋当做棋盘上的战争,抒发胸中指点江山的雄心。
别的地方不提,在京城文人雅士可谓是遍地都是,为棋馆的营造了环境。
当然,下棋必然是有彩头的,这也是让大家伙趋之若鹜的原因。
玩着把钱赚,既文雅又获利匪浅,怎不受欢迎。
踏步而行,给跃跃欲试的几个弟弟妹妹们找了棋盘,让他们互相博弈。
他则来到了一处热闹地。
只见一少年端坐,手执黑子,对面则是一三十来岁的男人执白子。
两人可谓是斗得津津有味,惹得众人徘徊。
当然,最让大家惊奇的,莫过于少年下着下着就占据了优势,胜算大增。
朱栎则看着这位少年,其年轻而又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赞赏起来。
片刻工夫,少年就大胜了,赢得了一片喝彩。
“好!”
“下的真不错!”
少年则不骄不躁。
“少年郎,棋下的不错。”朱栎笑着点头:“拜的是哪位老师?”
“昔日学于一个乞丐,如今只能看棋谱下棋!”
江流儿一愣,缓缓道。
“棋术甚好!”朱栎点点头:“可得深造一番,不然岂不是浪费了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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