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五百零四章到底是谁骗了谁_以爱情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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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听到骆向东给关悦打电话,叫她订两张最快去日本的机票,我们最迟一个小时后到机场。

  我弯腰在盥洗池处洗脸,双手鞠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骆向东不知何时进来,他将水龙头调到左边,温水流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半天一直在用冷水洗脸。

  我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动作,闭着眼睛,用水流去冲刷自己的脸。骆向东就站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得到。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他终是忍不住拽着我的胳膊让我抬起头。我满脸水珠,闭着眼睛,滚烫的眼泪却硬是要从睫毛下涌出来。

  骆向东说:“我一早就知道纪贯新有心脏病,后来他去日本治疗,有消息传回国内,也是我让媒体压着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怪我吗?”

  怪不怪?怪谁?为何怪?

  我摇着头,努力睁开眼睛,因为我已经在强憋眼泪,所以眼球都是红的。

  拽过一旁的纸巾擤了下鼻涕,我低声道:“现在别说这些了,我们快点收拾好去机场。”

  骆向东也没再说别的,我俩快速收拾好之后开车去往机场。

  一路上,沿途经过的各大商场和路边LED显示屏上,皆放映着昨晚骆向东向我求婚的画面和经过。

  我戴着钻戒的左手放在膝盖上,因为以前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所以总想用拇指去摸一摸内圈的指环。

  此刻我脑中已经不再想纪贯新是为何跟我分手的,无论爱情中谁对谁错,在生命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现在只盼望一切都好。

  我跟骆向东到机场的时候,直接用身份证取票然后从VIP通道登机。期间卫铮给骆向东打了个电话,可能在酒店没找到我们。

  骆向东拿着手机,面色淡淡的道:“我们在飞机上,要去趟日本?”

  “怎么突然想去日本?”

  “……纪贯新今天手术,子衿想去看一眼。”

  后来卫铮便没再问什么,我猜这帮人都知道,只不过瞒着我一个人罢了。

  从夜城飞东京差不多四个小时的时间。头等舱前两排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必骆向东也是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问道:“生我气了吗?”

  我侧头看着窗外,飞机已经平飞到万米高空,白云尽数飘在身下,让人有种身在天堂的错觉。

  闻言,我是隔了一会儿才说:“不生气。”

  骆向东道:“你说不生气,那就是生气了。”

  我没回应。

  骆向东也是过了一会儿才说:“纪贯新那人要面子的很,他不会希望你因为可怜他才跟他在一起。”

  听到可怜二字,我心底骤然抽痛。

  我是心疼纪贯新,心疼他流鼻血,心疼他晕厥,心疼他经常面无血色,心疼他打架,心疼他天气那么冷还穿的那么薄。

  我以为心疼也是喜欢的一种,毕竟我不会随便在大街上看见一个人便心疼。可这才纪贯新的眼里,是可怜他吗?

  我兀自侧头看着飞机窗外,骆向东一个人目视前方,低声说:“是我故意瞒你,因为我不敢赌,万一你因为他的病就不要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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