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不见得。南蛮部族是被彻底打垮了,昔日南蛮已经成了大元的一部分。可西凉不同,西凉如今与咱们大元还是各自为政,它有怎样的野心,也不是咱们能随意揣度的。即便他此刻畏于大元的实力而退缩,谁敢保证退兵后他不会再生异心?”
朝堂之上,众朝臣为了是否要将西凉外境驻守的元军撤退回来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望舒怒而拍案,肃声道:“吏部和户部能不能明白告诉朕,如今震灾还需要多少钱银?”
吏部和户部的官员合计了一番,懦声道:“皇上,至少还需要八万两白银。”
“八万两。退军三百里可省五万两,这五万两可以多救回多少正在受灾的大元百姓?西凉被咱们挫了这么些年的锐气,自保已经成了难事,想来一时片刻也难动错什么心思。事有轻重缓急,这样吧,就依鲁将军的说法,将军队后撤三百里,将这一部分的军需开销挪去先震灾用。待灾情过去,百姓日子好过些,赋税的银两增上来了,再重新部署西凉守军也不是不可。”
扮成元慕的望舒为自己树立起了一个爱国爱民,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明君形象。
从前元慕甚少在朝堂上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他最长做的事就是和稀泥。
今儿朝臣们见他如此有主见,当真是奇了。
于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望舒圣旨一批,所有人都只有闭嘴遵旨的份。
而这日,负责记录朝堂内容的上官御史早已换成了望舒的亲信,他压根就没有将此事记录在案。
要是让元慕知道望舒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退兵,他必然会对望舒起疑心。
只可惜,他如今只顾沉醉在温柔乡里,哪里还顾忌得了旁事?
这边厢,棠惢给那三个萝卜替身所穿的衣料上添加的香粉越来越重,而元慕的兴奋值也与香粉的浓淡成正比。
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四人成行,朝阳宫入夜侍寝的队伍也在不断壮大。
宋昭以关心元慕身体为由,让御药房每日都送滋补汤药过去,又吩咐御膳房将元慕日常的吃食也都换成药膳。
表面上是她对元慕的关心,实际上,为得仅是不让元慕察觉到自己内里的虚亏。
只要他还不觉得累,只要他还不觉得身体有异样,那么他就能一直这般沉醉下去。
前朝的事,乔海略有耳闻。
他本想将此事告诉元慕,但却被宋昭施了法,每每立在元慕面前提及自己有大事要讲,乔海就会立刻间歇性失忆。
久而久之元慕对他也有了几分不满,还说他若是脑子不灵光便快些去寻了太医来瞧。
如此过了十来日,边疆传来消息。
那些驻守在西凉边境的元军已经撤退,而大元一直以为西凉安分,却不知望舒早已让他们修葺了地下操练场,数十万计的精兵分批按次,日以继夜的在地下训练了整整两年。
与大元的士兵安于享乐混吃等死相比,西凉的士兵可谓士气如虹。
宋昭怀胎整整九个月的时候,望舒给她递来了信。
“万事俱备,今夜我将带着西凉的暗卫逃出京都。不出意外,七日后,西凉军便会攻入尚元城。元帝的江山,便要入你我之手。”
宋昭回信的笔触十分平淡,“天下可归你。但他的命,必须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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