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前落座,行止轻柔,又得了信王的几句夸赞。
她微微撇眼,拿出帕子抬手遮掩一二。
阮问颖垂眸,平稳道:“回舅舅的话,再有两月便及笄了。”
信王不觉,继续端详着阮问颖,道:“长得也很标致,比你娘当年要好看多了。今年多大啦?”
“不过既然她还没有及笄,那就不着急,到底边关苦寒,要长结实些再去才好,免得像一些——”
阮问颖对玉佩推辞相让再三,才接过拢在袖中,预备等出宫之后让谷雨保管。
舅甥相认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殿中歌舞丝竹依然不停,筵席继续。
安平长公主在旁看得奇而笑语:“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丫头性子随我,一贯喜爱金玉,怎么今日却转了性,变得这般谦让起来?三哥,你莫不是以鱼目混珠,给了你外甥女一件普通物什糊弄吧?”
安平长公主闻言还要再说,一旁的镇国公开口道:“以往是颖丫头太过任性,但凡看见一些好的就要拿到自己手里,如今她长大了,懂得推让,是好事,公主该感到欣慰才是。”
信王点点头:“哦,那还小,不着急。”
“你以后少教一些颖丫头这方面的人生道理,没的让本宫好好的一个女儿成了那等扭扭捏捏的小家碧玉,好歹你也是个武将,成天搞文臣那一套算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略略滞了一滞,目光也闪了一闪,而后才扬起一个笑,像在回忆过往、又像在讲笑话一般地道:
“……免得像一些身量未成的小子,人都还没有马大呢,就敢挡在发狂的疯马前救人了,不知天高地厚得让人担心。”
镇国公低咳一声,不说话了。
席间的氛围出现了片刻诡异的沉默。
阮问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察觉到这阵异状,才迟钝地起了一个猜想。
莫非,信王口中的小子其实是位姑娘,而这位姑娘正是当年的皇后?这与真定大长公主的说辞对得上,与皇后的性情也相吻合。
这么想着,她便有点想抬头看一眼皇后此刻的神情,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不过也只是想想,如今四座皆在,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知情的模样,以免出事。
而且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
真相如何,与她无关。
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被太后的话打破:“和儿有所不知,你这外甥女和你的侄子定了亲,如无意外,想来是不会再去往边关了。”
信王先是笑道:“莫说是定了亲,就是成了亲也可以夫妻俩同去,我那两个外甥不就是已经成了家还继续镇守边关吗?”
“二外甥媳妇还和小妹一样勇武,自领一列青军带队。”他抬起酒杯,朝着坐于镇国公下首的阮子望夫妻致意,后者连忙回敬,“如此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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