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李成筠悍然拔剑,“且看今日鹿死谁手。”
殿上不知何时围拥出金吾卫来,拱卫着皇帝。
今日确是不死不休。
流光溢彩的宫殿化作血海,朱衣的少女受那当心一剑,王蕴灵对于出身低贱以色侍人的宠姬并无一丝怜悯之心,她是真正的高门嫡女,所受的教育让她生来就骄傲,看不起这样宛如菟丝花的生命。
于是少女自她剑尖滑落,嫣红的嘴唇边溢出血来,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却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她挣扎着,倒在了李成筠的脚下。
“陛下,陛下,救我……”像是不甘心自己就此死去。
晶莹圆润的葡萄落入血污中,被碾作一片淤泥。
他们二人之间横亘着宠姬的尸体,李成筠笑得癫狂,他提剑,青锋相交,铮然作响。】
“cut——可以了!”导演黎巍拍了拍手,“这一幕拍的不错。”
她看一眼在旁边认真盯着摄像机的黎子晗,赞道:“这演员是你们学校的吧?”
黎子晗骄傲地点头:“嗯!我找的人还不错吧!”
黎巍应了一声,确实不错,特别是演宠姬死去的那个镜头,很有一种悲剧般的宿命感,好像死的不是她,还是李成筠王蕴灵彻彻底底毁灭了的少时情意。
年纪不大,听黎子晗说也还没有进组拍过戏,像是天生吃这碗饭。
易衡收剑,回头看了眼从地上爬起的朝笙。他对朝笙印象挺好,没想到还会和他对戏,她不单容貌像宁望舒,就连天分也丝毫不差。明明只是演个炮灰女配,却把欲望野心倾慕全演了出来,一点也不像晚宴上怯生生跟在颜暮初身后的小金丝雀了。
他想起那个年轻时就宛如戏痴的宁望舒,最后为了梦想远渡重洋,而眼前的年轻女孩有着不输给她的模样和天分,却甘心做颜暮初身边的鸟儿吗?
“小洛,没想到会在剧组碰到你啊。”易衡很自来熟的和她打招呼,“刚刚演得不错。”
朝笙露出惊喜的神情,只有一面之缘的易衡还记得自己,且混不在意她身份尴尬。
“谢谢易衡前辈。”
易衡唔了声,道:“也不用这么客气,就我和暮哥那关系,你随意点。”
朝笙点了点头,出了戏又变成原本乖觉的模样。明明脸上满是滑稽而夸张的血污,一双黑水银似的眼睛却干净得很。
“好。那我的戏份已经没啦,我先走了。”
易衡自觉自己得照顾着点颜暮初的人,遂像个社交恐怖分子一样大咧咧把朝笙扯了过来:“戏服不换了?去我那换。”
易衡也演过小角色,知道这些龙套们只能在卫生间里换下衣服,像沙丁鱼一样挤作一团。都要投资帝台歌了,颜暮初肯定不忍心看他的小金丝雀吃这种苦!
“走吧。”易衡看了眼面露踌躇的朝笙,又催促了一下,纯粹是怕她不自在,“我经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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