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德能够见他就好,他已经不奢求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
“大王。”
殷受德打了个哈欠,随口发问:“爱卿要见孤,可是有什么要事?”
费仲的还是在朝堂之上的那一套。
“大王,臣觉得,曲辕犁应当先在王室的土地上推广,比如荣军农场,一则烈士军属乃我大商的忠贞之士,二来也能夯实大王之基业啊,强干弱枝,才是长久之道,否则一旦主客易位,恐国将不国,有倾覆之祸啊。”
对于这个提议,殷受德倒是不反对,当即颔首:“嗯,荣军农场确实可以率先用上曲辕犁,此事你来安排就是。”
然而费仲对此显然并不满足,接着又继续建议道:“臣还是觉得,曲辕犁应该只能在铁器工坊生产,严禁外面进行仿制。”
殷受德闻言摆摆手:“这个就没必要了,不用禁绝民间仿造曲辕犁。”
“大王……”
见费仲还在纠结于此事,殷受德终于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也重了几分:“行了,此事无须再议论,孤心里面有数。若无他事,你就暂且退下吧。”
站在旁边的侍卫长很有眼力劲儿,他看得出来大王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所以赶紧走上前来,对费仲低声道:“费尹,请。”
“哎……”
眼见着殷受德都直接在玉床上面侧身,用后背对着自己了,费仲也知道,今再这些已经没用了,只能无奈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费仲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为什么殷受德拒不接受他的建议。
“费尹……”
一声招呼,惊醒了费仲。
费仲抬起头来,却见尤浑正迎面向他走来。
尤浑见他愁眉苦脸,当即好奇地询问:“费尹,你这愁眉苦脸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妨出来,我们共同参详参详?”
双方眼下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政治盟友了,所以费仲便没有瞒着,而是就把事情和尤浑一一道出,随后疑惑地道:“我总觉得最近大王变了许多,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却不料尤浑听完费仲的苦恼,竟然哈哈大笑:“费尹可曾去过铁器工坊?”
费仲不知尤浑为何问起这件事,便面带疑惑地微微摇头,如实道:“我确实不曾去过铁器工坊。”
工坊乃是奴隶做工的地方,他费仲乃是大商的堂堂宰相,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尤浑捋了捋胡须,笑容满面:“其实费尹无需担心民间乃至西岐等其他方国和城邑仿制我们大商的曲辕犁。”
费仲对此大惑不解,连忙问道:“司工何出此言?”
尤浑颇为自豪地拍着胸口道:“费尹有所不知,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曲辕犁的形制易于模仿,尤其是木头架子,随便寻一木匠,花费半日,就可打造成功。然而真正难以仿制的其实是犁头,此物须以精铁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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