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袁琼之正面交锋,孰料她径直走到裴奕身边。她弯下腰,头和裴奕挨得极近,轻柔地问他:“裴奕,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公式怎么解?”
丛蕾的屏障碎了。
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两秒,裴奕无辜被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心知她们之间的花招,不露声色地拿起笔,给她讲解起来。
楚雀杀人不见血,袁琼之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不能制止裴奕给楚雀讲题,将自己显成一个泼妇,她的目光剜在楚雀身上,被迫咽下这个哑巴亏。
丛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袁琼之喜欢裴奕。
丛蕾知道。
但她不想楚雀也喜欢。
丛蕾整整一周没见到冷千山,周六早上她去敲冷家的门,恰好撞上冷奶奶。
“奶奶,冷千山在吗?”丛蕾问。
冷奶奶提着她的小布口袋:“他去出摊啦。”
丁瑞兰年过七旬,身子骨依然爽利,她操劳了大半生,老了也闲不下来,时不时去帮隔壁的李阿婆卖菜,不仅自己卖,还要冷千山也帮着卖。
丛蕾挽着冷奶奶一起去菜市场,她笑眯眯地问:“你们又吵架了?”
“冷千山跟您说的?”
“这还用说?”冷奶奶指了指地面,“他这几天脸拉得能到这儿。”
丛蕾咕哝:“是他先惹我的。”
“他就爱逗你玩儿,”冷奶奶给她打包票,“你别和他计较,真欺负你了随时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菜市离家不远,丛蕾与丁瑞兰一路聊天,很快就到了。冷千山穿了件黑色铆钉皮衣、马丁靴,耳骨上串了一排炫酷的耳钉,外头套着粉红色的老式碎花围裙,在蔬菜摊前给人熟练地称重收钱,脑后的小辫儿晃晃悠悠,在一众小老头小老太里一枝独秀,是菜市场里最醒目的那颗星。
只要冷千山来守摊,李阿婆的生意都特别好。他那叱咤一方的武力对大妈们构不成任何威慑,野性的外表更能添加额外的观赏性,小伙长得帅不压秤,对待老人又孝顺,冷千山在这片菜市场有口皆牌,阿姨婶婶们都喜欢他,排着队也要来买他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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