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颤音，一番话说出来，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
萧梓宸静静听着，深邃的眼眸如清潭一般，深不见底。
许久，他唇边勾起一抹笑，很冷的笑：”他死了跟残了有区别吗？他做过的事情足够他死一万次，那些染上毒瘾的人没有一天是不想让他死的，他死了会有很多人开心，乔墨……不要那么自私。”
“不要跟我说那些！！”少年咆哮起来，双手狼狈地撑在他办公桌上，凶狠地吼道，”你以为你干净多少吗？萧梓宸，你做过的事情不够你死一万次吗？！你会因为这样而内疚死掉吗？！你问问她……她也希望你死，你在自欺欺人什么！！”
震耳欲聋的话，让萧梓宸的身体渐渐僵住，冷得可怕。
乔墨的手臂直直指着他怀里那抹柔白的小身影，情绪异常激动。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亲人？”身体颤抖着，强忍的眼泪在不停地晃，”父亲上个月在美國去世了，连尸骨都还没运回国内来，现在我只剩下哥哥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他，你要什么？只要能换他的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静默。
长久长久的静默。
那少年因为太过耗力，脸色都开始发青，胸腔里仿佛有了积血，身体也难以支撑起来。
萧梓宸的眸光黯淡下去，仿佛沉浸在地狱般的梦靥中，许久，他才抬起眸子，幽深的瞳子散发出淡淡的嘲讽。
“亲人么……”手指摩挲着薄唇，他浅笑，声音空旷辽远，”我的确从很早以前，就不知道了……什么叫亲人，我也不是很懂，你想让我怎么理解你，恩？”
乔墨愣住。
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所谓的”动之以情”，到了他这里完全都不管用。
乔墨忘记了，萧梓宸在商界开始打拼的時候，年龄比他现在还要小，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像是一匹烈性的黑马，无人可以控制，无人可以掌握他的把柄，他闯荡得肆无忌惮，哪怕双手沾满血腥，也可以笑得浅淡优雅，完全不符合他当時的年纪。
正常生理反应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什么样的浴血锤炼能造就他现在这样冷冽薄情的样子？
少年的手缓缓攥紧，倏然就感觉到了无力，颓然的无力——他没有办法，跟这样的恶魔讲条件！
“你要什么？”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苍白的唇瓣里溢出，乔墨抬眸看他，清澈的瞳孔里有着最后的恳求，”我说过，乔氏可以给你，至于其他的……”
“不要当我是笨蛋，乔墨……”萧梓宸摇头，俊逸冷漠的脸上透着嗜血的优雅，”你给我乔氏只是因为没有乔殇的话，你根本不会打理乔氏，他把你保护得很好是不是？一点血腥都没有让你碰过。可是偏偏，我最讨厌这种干干净净的人……你来问问她，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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