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滑向颈间的线条,这样一块被精心雕饰出的羊脂玉,腰间竟留有突兀的裂痕。他伸出手去。
手指在她脑后微动,滞于空中。如提线木偶般被掣肘,那只手怎么都触不到她。而后被收回了身侧。
他又轻声退了出去。
白榆再次听见门扉响动,奇怪明环何故没动静,懒懒睁开眼扭头看去,明环正端着一个银罐朝她走来。
“小姐,现在就敷吗?”
白榆点点头,朝她伸去纤手。
明环将带点乳白的透明膏状物平铺涂抹在她手指,每个指关节都细细揉搓。
这便是白榆失去锦衣玉食以来最奢侈的事情。为尽力抹去习武的痂茧和疤痕,她会长期在伤处和手部做护理,这剂方子还是从前和吴院判偷师学来的。而新帝上位后,皇宫里再也没有过女医师。
至于腰间那几道狰狞的口子,是逃亡路上留给她的印阀。
明环为她小心抹好膏药,伸手试了一下水温。
“小姐,还要再泡会吗?我再给您添点热水吧。”
“嗯。”她无力应道。
明环出门看见周羡安还在门前站着,周身的清冷就如一位没有血肉的谪仙,不禁木然。
“怎么这个时候泡汤?”他没看她,直直望着屋门。
她回过神来,低头答道:“小...姨娘她体内寒气又犯了,需要浸泡热水才能好。”
周羡安眼睫随喉结颤动,点点头呼出口浊气,声音愈发低哑:“你就叫她小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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