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周身煞气涌动;
看不清面容的巨大身影把守殿门,只依稀见得马面牛首;
相貌奇异的魁伟阴神把握书卷,单手仗剑,豹头环眼、铁面虬鬓;
儒雅身影著暗红袍,面色铁青,一手捧书,一手提笔,似是在审判众生。
至于那坐在主位上的身影……
任王压根不敢窥探。
他总有种直觉,只要自己敢抬头去看,双眼就会被直接洞穿。
于是低下头,伏于青石砖面。
四面八方只有不住晃动的墨绿烛光投来,令人心惊胆战、极度不安。
“任王!你可知罪!”
这时,一声怒吼响起,好似平地惊雷,吓得任王肝胆俱裂、神魂一颤。
“我……小民……”
没等他解释完,便有一个白发及腰的魁梧身影过来扯他。
力道之大,任他挣也挣不脱、逃也逃不掉,只能被拎着,满心绝望地靠近血池。
“啊!”
任王只觉一阵腥风扑面,头和身子都开始发沉。
下一刻,意识回归肉-身。
等他再睁开眼,已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可那份深入灵魂的恐惧并没有就此消去,而是深植于心底。
于是,任王腿一软,就跌进了河里,半天都没有喘匀这口气。
状态稍好一点,就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了遥控器,按下了“投降”键。
“我投了。”
他说得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而死。
“我手下这些卡灵也太坏了,好好一个小伙,给人吓成这样。”
纪年摇了摇头。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卡灵们跟着自己这样一个正人,怎么就没学好,反而越长越歪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像我这样‘老实本分’的人,没几个坏点的卡灵护着,很容易受人欺负。”
“唉。”
纪年心想着,似是无意地拍了纸马一把,它便扬起纸条编就的尾巴,扇了任王一下。
任王一时吃痛,终于回了神,只是表情仍有些木讷。
虽然已经忘了所有事情和场景,但那一句“寿数已尽”,还是时刻回荡在他的脑海中,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纪年见状也十分难得地、真地生出了一丝愧疚。
按理说,他与任王无冤无仇,是犯不着用这种尚需完善的梦境大招的。
可在他见过的同龄人中,也就只有对方在内的寥寥数人挨得住这一下。
纪年早就想好,谁在半决赛上被分到了自己这组,就由谁来当这个“小白鼠”。
绝无任何针对,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
可他毕竟是一个“心善”的人,见到对方吓成这个样子,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好受。
“没办法,这个实验是必须要做的。地府大场域事关重大,我必须走一步算百步,提前预演几遍。”
“这样后续要做什么样的域牌和召唤牌,就都有数了。”
纪年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于心底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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